来了,指望着什么时候能碰着你们。在普甘这是开到了第八家,才遇见您!”
中文又是一怔,一时心潮澎湃,险些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道:“这……这生意,本地不大好做吧?”
“嘿,赔钱呢!开一家赔一家!这可真是稀奇,咱们在东堂什么时候赔过!可大人说了,普甘人八成吃不惯咱们的珍馐,没关系,也不是给他们吃的。只要殿下最终能吃上就行了。就当……就当积累失败经验嘛!”
中文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他只觉得心里的酸胀快要满溢出了胸膛,眼前闪过燕绥下山后比霜雪还白的脸,想起他透过丝袍比冰还冷的肌肤,想起他袍角凝着不化的雪花和焦痕,满膝满身遍布的伤。
想起万里之外,那于十面埋伏之中依旧操持着心爱之人一口吃食的女子。想起多少人数月之前便奔出国门,一间间好相逢打开大门,等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人。
想起就在几个时辰之前,自己还在心中抱怨殿下这一跪一求不值得,她不会知道这其间苦处,她似乎也未必在乎。
然而此刻他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所有的旁观都只是浮光掠影。
正如所有的深爱,都是暗室深处的吻,只有彼此才知彼此的甜。
若非情深若此,殿下又怎会向天屈膝。
若非牵念若斯,好相逢又怎会不断亏损又不断开张。
掌柜已经在张罗着给他弄外卖,“把咱们准备好的食盒拿出来。大人说了,普甘的卫生条件应该不怎么样,殿下一定窝在哪里不爱出来,就每日给殿下带回去吃便好了,那食盒是特制的,双层的,普甘又热,不会冷。若是殿下要走,大总管你提前和咱们说一声,咱们小店便跟着走,其余七家也便可以关店了,也给咱们大人省一点本钱……来来来,这个糖醋鱼球时间久了不酥脆,不要夹了,这个豆粉乳酪清凉润口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