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有那么一刻,希望自己和自己怀里的一切,永远不要存在过。
天风卷着碎雪从发间穿过。
她拢起衣袖,怆然一声长叹。
“今年的雪,来得真早啊……”
……
天光如此明亮。亮到刺眼。
这是文臻睁开眼的第一个感受。
她脑子中昏沉沉的,下意识伸手去挡眼,这么一伸手,才发觉自己还躺在地上。
但状态却好了许多,那种灼热滚烫疼痛都消减了许多。
文臻看看自己的伤口,果然伤口的红肿已经消了。
文臻绝不相信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能自行抵抗杀灭病毒,那是什么原因令她醒转的?
她一转头,忽然觉得不对劲,伸手一摸耳垂。
左边耳垂上的耳环,碎了。
这耳环,是那个掳她的男子,给她戴上的,当时她感觉那好像是一个流动着液体的水晶小管子,后来她一直在奔波逃命,也无暇去管这个耳环。
昨晚她卷起袖子准备去用凉水冰一冰灼热的伤口时晕倒,头撞在桌子角,将那耳环撞碎,液体滴落,正落在她的手臂上。
她因此得救。
文臻怔怔地摸着耳垂上已经碎了的水晶管子,半晌,才将那只耳环取了下来。
掳人的人,解除了她所有的武装,却给她留了治病救命的灵药?
有些事,简直不敢深想。
她怔了半晌,吸一口气起身,去看燕绥。
还是失望,但也并不沮丧。
她有勇气等待,只要她死不掉,燕绥也别想死。
门帘响动,大牛探进头来,道:“今日我要去镇上集市卖山货,姑娘你可需要什么东西?”
文臻急忙道:“要的。”一边下床将那熊掌取出来递过去。
大牛受到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