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上依然抹不开,只是黑着脸不语。
而此时,完颜希尹、完颜蒲家奴一起下来劝,便是挞懒,也站在远处,小心翼翼的跟了半句……只是脸色依旧白的瘆人。
“这样好了。”倒是完颜蒲家奴最后说了一句话,忽然让粘罕找到了台阶。“四太子……你也别太计较,都元帅毕竟是都元帅,身份不比咱们,让他留下十来个大家信得过的世袭猛安谋克,在这台阶下面做个仪仗。”
粘罕一言不发,只是去看兀术,而后者皱了皱眉,在两个兄弟与挞懒等人瞩目之下,等了片刻,方才缓缓颔首:“只要些谋克,不要猛安,还要去掉尚书台内里的所有闲杂侍从……其余人,无论军官还是甲骑,全都回家,不要在这里胡闹,省的传出什么流言出来。”
粘罕皱了皱眉,但终于还是在几人劝慰下点了头。
就这样,一场重大冲突终究还是消解,片刻之后,粘罕与这些等候他许久的金国最高层一起步入尚书台,摒除闲杂人等,然后便在正堂落座。
十余名世袭谋克则带着某种无奈、尴尬、惶恐、释然、紧张姿态留在了尚书台院中,就在台阶下四散而立,与被驱赶来到距离尚书台正堂足足五六十步远的银术可麾下燕京留守司士卒一起装模作样,以作‘仪仗’。
“谙班勃极烈还没来吗?”进入尚书台那空荡荡的正堂,众人落座完毕,环顾一周后,粘罕也继续装模作样。
“来了,乌野叔父带着,在偏殿等着呢……”兀术从容答道,仿佛刚才在外面那般与对方严肃对峙的不是他一样。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其他人,如挞懒、大太子、三太子,乃至于银术可等人,俱皆有些紧张与慌乱,显然没从刚刚的对峙中回过神来。
而这种明显对比,也引得粘罕心中暗叹……吴乞买、娄室各自到了份上,自己又还有几日?而若有朝一日自己也年老体衰,也就是这个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