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抬手越过粘罕肩膀,先指着粘罕身侧银术可微微一点,点的银术可身形隔空一晃,复又再度抬手,越过银术可,指向了下方诸多惶恐不安的猛安、谋克:
“俺今日不光要问粘罕,还要问问你们……自国主中风以来,不能管事,燕京城里便到处都有传闻,说有旁支要杀光太祖子孙以自立,难道就是今天要做吗?难道就是你们这些人来做吗?!若是这般,你们人多,先来杀俺兀术!若不是这般,都与俺滚出去!俺须让你们知道,今日但凡在尚书台起了刀兵,便是不死不休了!”
诸多猛安、谋克,呼啦啦跪倒一片,然后不少人直接退了出去,但也有一些人带着畏惧去看粘罕,俨然是要等言语……而无论是谁,很显然,都不愿意直面这种指责,也不愿真的无端扯入这般严肃事情里。
粘罕愕然回头,面上严峻,但心中却同样后悔……他本意是为了万全,并非是要下狠手,只是没想到对面已经成惊弓之鸟,区区示威举动,便引得这般不堪局面。
场面一时僵持,而隔了片刻,倒是身侧银术可小心开口了:“都元帅……四太子……事到如今,相互留些体面如何?真是要这般下去,大金国将来怎么办?尧山一战,四太子是亲眼见了的,而我们这些没见的,哪个不晓得斡里衍(娄室)的本事?再阴差阳错,再差之一线,斡里衍身体再不行,那也是斡里衍领着数万大金精锐当面败了!宋人今非昔比了!”
闻得此言,粘罕心中叹气,面上却依旧不愿退让。
倒是兀术仰天一叹,主动后退,让开了道路,然后侧身朝粘罕行礼:“都元帅……今日也是俺有些无礼,只是谙班勃极烈年纪太小,又没有国主做主,不免心慌。你看这样可好?你让兵马走开,俺们的侍从也都走开,便是这尚书台大堂内外的侍从、士卒也都走的远远的,就咱们几人进去论事。”
粘罕心里已经想要抹去此事了,但他性情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