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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统,要不要让我带本部六个谋克下去冲一冲,做个掩护?”就在高景山心中泛起一丝别样的涟漪之时,昨夜挨了几军棍的蒲速越,也就是死掉的大?的长子,昨夜到现在都还在西沉坚守的渤海猛安,忍不住一瘸一拐的靠过来提议。
高景山转过头来,用复杂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对方,稍显犹豫。
“都统!”蒲速越见状明显有了点误会。“二十军棍不至于让我骑不了马,用不了矛……”
“还不是时候。”高景山摇头不止,语气也有些散乱。“而且也来不及了……事到如今,只能指望阿里跟杓合两人知机了,我估计他们也快到了……你去集合兵马,非止是你自己的六个谋克,我再给你凑十四个谋克……这是极限了,待会前方接阵,若援军从渠道东面来,你就不必过永济渠,立即去骚扰岳飞大纛前的主力;而若援军从渠道西面来,你就不必忌讳伤亡,务必尝试突破渠道,给援军做个牵扯!”
蒲速越大喜过望,躬身一礼,复又一瘸一拐的下去准备骑兵,而高景山叮嘱了几句接手了西城军官小心城防之后,却是又定定去看城外那支精锐重骑兵……好一阵子,方才动身去了最擅长观看局势的西北角楼。
元城的西北面是因为永济渠转向而修成了波浪状的斜面,每一个突起都有一个城楼,之前的汉军叛乱就发生在此地的丙子号楼,而高景山也正是登上了满是血迹的丙子号楼,然后在平平的顶层居高遥望。
正如他之前所言,来不及了。
这位金军统帅登上号楼不过片刻,宋军防线的更北面的地平线上,便已经烟尘大起……很显然,金军配置在馆陶的野战兵力,两个万户的大军,完全按照之前的约定,四更做饭,天一亮便直接向南来扫荡这片夹地了。
他们没有半点失期。
金军前锋骑兵抵达的尤其快。
没办法,馆陶就在永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