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受命的军官完全是颓丧着脸前来汇报的。“好教都统知道,宋军骑兵在永济渠对面,卡住桥头,咱们想派到北面的信使根本过不去,倒是城南包裹不严实,下令去烧船的信使也不用过永济渠,多半冲出去了几个……”
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的高景山勒马立在翠云楼下,闻言忍不住长呼了一口气,却是疲态尽露,然后却又强打精神,顶着东面的隆隆声往西城而去。
抵达西城,匆匆登上城墙,高景山只是看了一眼,便再度长呼了一口气,然后干脆觉得头疼起来。
且说,之前接受汇报的时候,这位金国大名府行军都统就知道有一支成建制的宋军骑兵队伍提前就位到了永济渠的西侧,而且他也知道必然是岳飞的背嵬军,但说句良心话,宋军的骑兵一向不被金军看重。
这也真不怪女真人看不起,当日尧山一战,岳飞的背嵬军其实也参战了,但表现其实不好。
当然,宋军上下几十万部队,几万骑兵,唯一的例外就只有韩世忠的那支铜面背嵬军,从河北逃亡,到淮上驱逐兀术,再到鄢陵之战、尧山大战,包括之前的河东大战,表现委实惊艳。
但是,等到高景山此刻亲自登城后,眼睛只是一扫,作为多年领兵之人心里便有了醒悟,他不该拿旧账来做新书的——距离尧山已经五六年了,此一时彼一时也,金军五年未战,宋军三载没动刀兵,此时此刻,就在金军骑兵愈发混俗的同时,宋军全力供养的骑兵,尤其是这种已经有念头的编制,怕是已经逐渐打磨了起来。
换言之,单论这支装备精良的背嵬军,确系是一支可当女真精锐的强兵了。
而面对着这种纪律斐然的重甲骑兵精锐,确实很难搞什么单兵突破。
除此之外,对这支骑军战力的评估也让高景山心中稍微想得远了一些……他可不是单纯的战将,是有政治头脑和大局观念的一方帅臣,甚至军政一把抓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