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少又有几分明白,知道直接去杭州找赵官家只能是自取其辱,便干脆另辟蹊径,转身入了东京,去当面讽谏赵鼎、张浚、刘汲、陈规,乃至于吕好问等在京相公,并在太学中挑起议论。
可以说,声势很大,很是在东京给五人造成了一些麻烦,但问题在于,这个摊丁入亩很明显是针对东南的,便是两浙、江东成了,估计北伐前也就是最多再推广到两淮、江西、福建,东京这里再热闹又如何?
相隔千里,根本没有对赵官家那边产生什么实质影响。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京城诸相公被他弄烦了,又或者是什么别的缘故,在朝中派出新年问安使后,忽然的,又临时委托他这个老臣做了上元节问安使,让他来见赵官家,自陈条例。
此人一时也是无法,只能硬着头皮上路,然后于年后便过了长江,却并未匆匆来见赵官家,而是主动放缓路程、观察形势。待到实在是躲不过去后,却又算着时间,忽然在正月十二这日,先在湖州汇集湖州本地公阁成员,当众做了表态,说此行必要劝谏赵官家云云……然后又带着本地这些人将一直赋闲在湖州老家,整个冬天全程连门都没开的前吏部尚书刘大中唤了出来。
人家刘大中原本已经要忍过去了,但毕竟也是跟朱胜非一样,是所谓稳健派代表人物,政治属性被白马事变给捏的死死的,此时被姓朱的领着乡人把门一踹,再往腰中这么一捅,也是无可奈何,当众表了态,就随着朱胜非来给官家问安来了。
最后,勉强压着正月十五上元节这天下午抵达了杭州。
怎么说呢?虽然朱胜非、刘大中二位大员来的仓促,但依然有杭州、湖州、秀州、越州、明州、睦州等周边州郡的公阁成员们及时赶到,以上元节赏灯,顺便给官家问安的名义,及时抵达为两位大员做压阵。
算一算,也有一两百人了。
不过这一博,也基本上算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