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石老爷在我自然不用担心,可石老爷要是突然调任怎么办?四爷,我发现现而今这官真不好做,别的不说,就我们河道,今年换了多少个州同、州判、县丞、主薄。”
“现而今的各衙门的官员换得是有点频,但你跟那些差委试用的不一样,你原先的顶戴是皇上钦赐的,前不久又在阵前效过力,就算新来个道台不让你再做涿州州判,他也会给你个别的差事。”
想到韩秀峰只是手下没几个兵了,并没有因此而失势,王千里沉吟道:“既然您都这么说,那我就给她们去封信,让她们把家里的事安排妥当便来直隶团聚。”
“要不就在我这儿写,写好让余叔帮你托日升昌寄回去。”
“也好,我就借您的笔墨纸砚一用,您接着看信,看完再聊。”
“行,我们各忙各的。”
……
郭沛霖在信中只是三言两语说了下他的近况,说潘二已经署理上了角斜场盐课司大使,徐瀛攀上杨能格的高枝,又以扬州府同知署理泰州正堂的事提都没提。余青槐在信里却说了很多泰州乃至扬州的事,看得韩秀峰又微皱起眉头。
王千里写完家信,忍不住问:“四爷,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坏消息?”
“青槐说扬州战事不妙,说要是长此以往,扬州城恐将不保。”
“怎么个不妙?”
“长毛退守瓜洲之后,曾据守扬州大半年的曾立昌又从瓜洲带走几千兵来北犯,打算驰援林凤祥和李开芳,瓜洲已经没多少贼兵了,琦善、陈金绶和雷以诚却还跟以前一样围而不攻。”
“围而不攻倒也在意料之中,他们手下的那些兵勇也就能打打顺风仗,围堵围堵还行,指望他们强攻,难!”王千里想了想,又苦笑道:“别说琦善了,就是僧王和胜保还不是一个样,林凤祥和李开芳手下只剩不到两千兵了,而且早已弹尽粮绝,可他们手握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