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黑了一圈了?并不是不肯来请安,近来实在忙。”
贾母道:“我也听说了,你堂堂一个侯爷,那样尊贵,却领着一群粗胚,满城的做扫洒奴仆的活计。好些世交故旧都打发人来问,这是怎么了?我也说不明白,你怎么说?”
姊妹们倒没怎么说话,毕竟贾蓉才死,她们心里对生死还有许多敬畏。
但眼神也都纷纷看着贾蔷,打量着他的变化……
贾蔷摆手道:“此事说来话长,真要说明白,说一天一夜都说不完。再有人问,你老就告诉他们,和他们不相干。”
贾母差点气的仰倒,沉下脸来喝道:“愈发不像了!都是老亲世交,怎叫一个不相干?都是打祖宗那辈起,就落下的交情,往后行事也可帮扶着,就你一个人,凭你多大的能为,到头来又能抵甚么用?”
贾蔷原不欲解释许多,不过念及贾母也是好心,便耐心道:“老太太,并不是说人多就一定是好事。值得交往的人多了,那才叫好事。别的不说,那晚上林妹妹车驾被袭,那么多老亲故旧,到头来真正从头跟到尾的,只有十二家。就是这十二家里,后来也有两家被元平功臣给拉了过去。
不过,我并没寻他们算账,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们想奔个前程,天经地义,我不拦着他们。但从今往后,便没甚么瓜葛了。连他们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
剩下的十家,都有子弟在我麾下做事,必不会是他们家族问的。所以开口询问之人,一定是这十二家之外的人家,有理会的必要么?遇难时不能同舟共济,如今见着有好处了,就扑上来?”
宝玉听的纳罕,道:“也没见甚么好处?人家不就是问问,关心关心你?”
贾蔷闻言心累,低下头,不大想说话。
贾母不乐意道:“宝玉既然问你,你如何不肯答话?纵然他有甚么不对的,你教教他不就是了?只会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