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咱们夫妻之间,还有什么不当讲的!” 刘秀笑了笑,再度轻轻拍打妻子的手背。
“臣妾!” 阴丽华又迅速朝周围看了看,声音小得宛若蚊蚋鸣唱,“臣妾听外边谣传说,您派苏著和牛同两人去监斩邓奉,是别有深意。事实上,邓奉根本没有被处死,被他们两个偷偷调了包……”
“谁说的!” 刘秀眉头轻皱,脸上泛起一丝薄怒,“国法岂能如同儿戏!”
“臣妾是听大哥说的,他说这样的陛下,才有情有义!” 阴丽华吐了下舌头,低声道歉,“陛下不要生气,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以后再也不会以讹传讹了!”
“你怀着咱们的第二个孩子呢,不要打听这些血腥之事!” 刘秀笑了笑,脸上的怒容,迅速化解。
“陛下,陛下!” 就在此时,一名太监匆匆跑到窗口,哑着嗓子禀告,“大司空,大司空他……”
“大司空他怎么了?” 刘秀眉头一皱,脸上迅速浮现了一丝阴云。
那太监吓得打了哆嗦,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大司空,大司空不见了。他,他给您留了一封信,把印信和袍服都留在了寝帐里,挂印出走了!”
“子陵……” 刘秀猛地站起,三步两步冲出门外。“愣着干什么,快去给朕备马,将大司空追回来!”
“是!” 太监打个滚,爬起来,撒腿就往外跑。
刘秀心急如焚,不敢再做任何耽搁,先向阴丽华笑了笑,然后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丑奴儿,看破不说破,才是真的聪明!”
随即,快步追出了行辕。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数十匹快马,在众骑士的催打下,撒开四蹄狂奔,很快,便来到了淯水河畔。
淯水流经舂陵,新野,淯阳,汇入汉江,然后出河南境内,七转八绕,据说,最后会抵达会稽余姚,一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