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眼泪,笑着点头。“不提这些了,说得再多,也不可能让时光倒流。棘阳城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跟我说说!我昏迷这几天,大哥是不是撑得非常辛苦?”
“还行,不算太坏。大哥的确很辛苦,但大敌当前,其他人也不敢太嚣张!” 阴丽华想了想,斟酌着小声回应。
为了避免刘秀担心,她不敢把情况说得太差。然而,为了让刘秀不再为了二姐的战死而伤心,她又千方百计,将后者的注意力,往战事上吸引。所以,一番话,难免说得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
而以刘秀的聪明,又怎么会被毫无江湖经验的阴丽华哄住?不动声色地在关键处问了几句,基本上就将真实情况,摸了个清清楚楚。
整体而言,棘阳城所面临的情况,还不能算太坏。官军挟大胜之威而来,却在坚固的城墙下,损兵折将。义军虽然刚刚经历一场大败,侥幸生还的弟兄们,却因为袍泽和家人尽被官军所屠,彻底变成了一支哀兵。再加上刘縯和任光两个指挥得当,库房里的武备充足,敌我双方之间,目前基本上做到了势均力敌。
细算下来,其中很大一部分功劳,居然属于岑鹏!
几天前义军打算“乘胜追击”,攻打宛城时,任光被刘縯留下来看守物资。他出于习惯,迅速清点了仓库中的武器存放情况,并且将棘阳各处防御设施,重新梳理了一个遍。当义军溃败的消息传来,他又立刻下令,紧闭四门,然后命人将岑鹏多年积存在仓库中的滚木、檑石、白垩、毒药,箭矢,统统搬上了城头。
结果,当官军气势汹汹地追到了棘阳,迎接他们的,首先就是数十支粗大的床弩。隔着三百余步远,将数名气焰嚣张的倒霉蛋,给撕了四分五裂。紧跟着,则是伏远弩、大黄弩和角弓,由远到近,将各种箭矢不要钱般向他们头顶招呼。然后,则是滚木、雷石、钉拍、白垩粉、热油和金汁轮番而下,让官军在城墙下三步之内,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