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衔只比面前这些知州高半级,与陈初六更是平起平坐。但他因是首府,自然又高了半级。只不过,陈初六还有粮草转运总督一职,便高了一级。算下来,袭承基还是低了陈初六半级。
袭承基上前道:“让陈大人久等了,袭某这几日公务繁忙,可真是连轴转,脚不点地。”
呵呵,陈初六心中冷笑,什么公务繁忙,要是朝廷派人来,你会公务繁忙,让人久等?眼下陈初六虽高他半级,但来这里,却是向他“汇报”来了,袭承基故意让人久等,是想宣示一下自己主场优势。
看破不说破,陈初六笑着道:“袭大人为国操劳,真可为我等表率。既然公务繁忙,那就不用多寒暄了,现在就议事把?”
袭承基点点头道:“不愧是状元公,雷厉风行,早已经传遍了河东路。”
陈初六固然摇头道:“袭大人,去年天子开了恩科,这新科状元,已经是别人了,这状元公的名号,可称呼不得本官了。”
袭承基道:“那边不称状元公了,这清理亏空的事情,向来是首府、首县办差,漕台与诸位路府大人,今日就不来了。陈大人,听说你在太原府,决堤淤田,造了不少淤田,缓了水势。可决堤易补堤难,太原府本就不富,用不用再拨一些款过去?”
听了他这么发问,其他人都是暗自笑了起来,这是欲擒故纵之计。决堤泄洪救了下游一事,中下游那些州县绝不会承认的,他们只会说,这河堤固若金汤,没有什么救不救的。袭承基嘴里,也是决堤淤田而已。
若是陈初六说还要钱,就是乱用朝廷的公款,决堤淤田是得不偿失,严重的失职。拨了一点钱之后,那别的款项,就可借机相应减少,且减得更多。
袭承基倒不是敌视陈初六,只因他隆德府作为首府分到的钱,是分完之后剩下的。作为知府,他对每个州县都是如此,连哄带骗,减了别人的钱。其他人笑,只是笑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