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点事情。”
席朋义眼前一亮,笑问道:“若是如此,那可感激不尽了。下官……下官手底下,老吏也不少,但是却一个有眼力的人。临近查亏空,在账面上动手的机会不多,难度也大,于是别的州县只好用珍玩来抵押。下官这里,最缺一个懂珍玩的。”
陈初六微微点头:“本官有一西席,博览群书,学富五车。但这位先生,可就见而不去屈致。”
“明白,明白,能人都有些怪癖,但不知这位喜好什么?”
“好品茶,好古籍。”
稍微聊了几句,从席朋义的话里,打听不出什么消息,只是知道朝廷这次查亏空的态度似乎十分坚决,路府这边,若不重办几人,就没法向上面交代了。
来到了漕司衙门,陈初六进来一扫,便看见了十二人,都穿着绯服,乃是太原府几个大州的知州。这几人看到陈初六来了,都起身相迎。
“看着气象,难道是状元公?”
“自然就是陈大人了,除了陈大人,谁在这个年纪,便一身绯服!”
“失敬失敬,久仰久仰!”
“去年张秉一案,后来狐冲山一案,牵连过广,若不是陈大人仁义,我等俱已为阶下囚了。”
“卢惟孝这老儒生,嗬!还是陈大人懂事,本路能得状元公,实属大幸。”
大家说了一些好话,陈初六也用好话回了。最上面摆着许多桌椅,空着,底下两排,在陈初六右手旁,最靠里的地方,空着一座。这一座应该是给隆德府知府的,对面则是给潞州知州,陈初六一时却找不到自己的座。
周围这些人,哪里不知道,都站着不坐,也不提起这件事情,只是和陈初六不断说着半痛不痒的话。过了许久,堂外传来喊声,便是隆德府知府裘承基到了。
众官员又跟鹜鸟一般,拥了过去,对袭承基恭维起来。这袭承基也不过是隆德府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