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了人手,影响却如此大,有事功之学在汴京闹腾一天,朝廷的威望就会被削弱一天,士子请命一事,吕夷简如此反感,便是因如此。”
“先生的意思是……”陈思怀眼前一亮:“先生是想将四为诗社,移去别的地方?远离汴京,暂避锋芒,使事功之学成为显学,再直入汴京?”
“不错不错,正是如此呀。”陈初六点点头:“思怀,你觉得将四为诗社迁移去哪里比较好?”
“太远,则士子难至,乃是事功之学自外于天下。太近,则等于没迁,招致朝廷猜忌、打压。仔细思来,只有两处地方。一处是临川,先生家乡,一处是南京,龙兴之地。正好南京留守,是晏殊晏大人,他与先生有些好感。”
“唔……你的考虑,颇为妥当。临川是我家乡,但事功之学不是我家学,故而临川的一不可。临川那边,亦有四为诗社,有颇多士子,但止于诗词,没有深习事功之学。迁过去,对两边都无益,这是而不可用。依我看来,也是南京应天府比较好。”
陈初六一边说,一边想着,最后定下决心:“明日便召集四为诗社所有社员,我们得提前准备,今科出结果之前,就要秘密地将能调走的调走,安顿好住处。要是有时间,我还得亲自去一趟应天府。那里有个人叫范仲淹,此人是个人才呀。”
“范仲淹,这个人的名字,弟子记得。”陈思怀笑着道:“这不是上一次先生在纸上写的五个能人嘛,还有几位分别是韩琦、富弼、文彦博、滕子京。弟子打听了一下,今科会试之中,好像就有几个同名之人。”
“吓?”陈初六大喜过望道:“你说有那几个同名的?”
“回先生的话,有四五个人叫韩琦,但只有一人叫文彦博,富弼亦有才名。这几人会试之前,深藏功名,不为人知。只在上次会试出事之后,才出来交游,故而都是这几日知道的名字。弟子听到这几个名字,就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