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有不同于他者,轻则罢官贬斥,重责吐血身亡,他岂敢违背陈初六的意思,只好俯首帖耳。
陈初六问道:“县尊,此等重案,想必是有卷宗在吧?姑且拿过来,本官先将卷宗过目再说。”
那刑名师爷道:“状元公,这些卷宗没什么用,只是说事情大概罢了,我等查了好几遍,连个蛛丝马迹也没有。”
“莫不是你们已将卷宗损毁?”
“下官岂敢?”县令回身忙道:“快去将卷宗拿来,状元公要什么就给什么,快去快去……”
没多久,卷宗便拿了过来。还真不少,足足有十几卷,记着十多个案子,这不是白纸黑字,明显是血淋淋的人命啊。若是今日没恰巧路过此地,这些案子就成了“自然灾害”。
为了伸张正义,这是陈初六多管闲事原因之一。其次,陈初六还觉得,这些无头命案,似乎和虔州的掌柜没到临川又一些关联。这无头命案发生之时,正是陈家召集的前后。他只杀北去的,不杀南来的。这些特点,让陈初六有些怀疑。他只想千万别这样,若是因为陈家的原因,这些人落个身首异处,那就是陈家又亏欠无数了。
陈初六将卷宗打开开始看,陈长水也跟在身后瞧着。旁边那些师爷,冷眼看着,心里冷笑不已,一个舞文弄墨之辈,还会看案子,你要是看出来了,我直播倒立拉屎!
卷宗上的几个案子,写得都差不多,事情经过,尸身的发现,惨烈状态都是惊人的一致。这些死了的,还没有查出身份的,都只是疑似谁谁谁。也没错,脑袋都没了,怎么确定身份?
疑点是这个,突破点也是这个。
陈初六忽然想起,之前在客栈里面,有个亲兵提醒他。南来北往,从未经过这种“自断财路”和“自寻死路”的强人,若是强人作恶,绝不会这么做。逐渐的,陈初六陷入深思。
站在他身后的陈长水,也看着卷宗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