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拟诗一首,皆不达首相的意。下面的人复选了几首送上来,我看这次可以用了。”
冯拯接过来扫了一眼问道:“有点意思,出自哪个老学士的笔下?”
王曾下笑道:“首相,这可不是出自哪个老学士的笔下,是出自检详房里某人之笔下。”
“哦?”冯拯抬抬眼角:“难道是陈初六?”
“是,正是这小子。”王曾回到:“他第一篇写得平庸,这一篇是叫吏员特送过来的。中书舍人不敢定夺,送到我这里。我本想自己写几首的,没想到这小子却悟透了。”
“唔,不错,这小子的悟性的确非同寻常。”冯拯拈须思考了一阵,有些疑虑:“这几首诗,比较刺手,老夫本想自己来写,骂名赞誉都由我这个老不死的担下,可初六他既然写出来了……”
“首先,哪有人不得罪人的。”王曾笑道:“初六他能悟到太后的意思,何尝不明白此诗会引起非议?他既然交上来了,必定已经是想清楚了。”
冯拯闻言恍然,拿起笔在上面写了几笔:“就定他了吧,抄送一遍,送往中宫御览。”
王曾是冯拯的弟子,虽然是排名第二的宰相,但在这政事堂里,只不过是打下手的而已。王曾拿过诗稿,扫了一眼,发现冯拯并没修改一个字,照篇全发了。
一般文章送到这里来,冯拯都要润色捉刀,今天一字不易,实属难得。王曾拿着诗稿,让人写好了,回传了一个信到检详房。
检详房一见吏员进来,都围拢过来看。
“呀,原来是知应刚写的诗,首相已经令人誉写送呈太后了!”
“哦?我等先前写的皆不过,为何知应写的却过了。快来念给大家听,我等学习一番!”
陈初六坐在一旁,心底想的事情,没人知道。一篇诗稿过了,不算什么。可这是长宁节献给太后的诗稿,多少有一些万众瞩目的意思,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