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信你,你能不能先和我说一下怎么做,风险大不大?”
“放心吧大舅,我现在是举人,本就是地方士人。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我等学子,对朝廷时政都有针砭之权,对于这地方上的事物,更有监管之责。就算是我一个人,那人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至少,会让我说完想说的话。”陈初六眼睛一眯:“只要让我说话,我便让他不敢对我外祖翁如何。”
“为什么?”
“唉,说了你也不懂,待会儿你就知道了。”陈初六忽然又道:“大舅,待会儿要是我说得好,你便在外面带着众围观的百姓求情,知道吗?”
杨开也是点点头道:“这官审案子,也没见叫直情过来,分明就是想先斩后奏。看样子他有些着急着处理,唔,只要初六能拖上两三天,此事当解。”
“哦?拖?”大舅听着,心中有点把握了,闹事堵官谁还不会了,想当初,我也而是一介刁民啊。
的确,这一次审案子,从程序上,从逻辑上都是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陈初六心说,周九说不定是那两个势力白热化斗争的牺牲者。知州虽然没有生杀流刺的大权,但肉刑却可以为之,周九年老,稍微用刑,就能去了半条命。这知州,小算盘多得很!
唯有堵住那知州的嘴,让他罚不了人。
来到衙门口,只见这里围着许多闲散看客。告的东西很多,有捉奸在床的,子孙不孝的,田地纠纷的。但那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今日大老爷贴出告示,首审一桩杀人案。允许百姓过来看,也是为了一是公允。
“有些日子没见杀头了哈?”
“是啊,这几日都没谈资了……”
“这会儿可能说上好些日子,你知道这哥们儿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
“被酒给灌鼻子里,活活齁闷死的。”
周围人议论纷纷,陈初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