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之后,陈守仁纠结了,若是不顾周九,他以后在周氏面前如何生活?若是顾了周九,把自己儿子搭进去,也不划算,得后悔一辈子。但眼下,也没了别的办法,倒是大舅提议,让他跟着一起去,如果有危险,便拉着陈初六回来,若是没危险,就再想办法救周九。
大舅处事细致老道,杨开身手不错,陈初六机灵,三个人凑在一块儿,似乎是个不错的组合。陈守仁一时间也想不出来别的什么好办法了,便拿了些银子做盘缠,还配了个厨师做仆役,租个马车,让几人连夜赶往了抚州。
而醉桃源,被打得稀巴烂了,要重新置办这些东西,还得过个七八天。现在的局势也十分不明了,醉桃源还能不能开下去还得打个问号。若是转手,这么一个热闹的地方,醉桃源至少能卖个几百贯吧。
醉桃源的事情先搁下,话说陈初六一行人,日夜紧赶,来到了抚州城。抚州城并没有城墙,如同一个很大很大的集镇,又有些像后世的那种县城。比临川繁华,但路面,四周的房子,都是比较杂乱的。
此时是清晨,只见一些兵丁三三两两的在街上巡视,还有许多推着独轮车,背着包袱进城的百姓。陈初六看见一小车,推着一些紫色的甘蔗入城兜售,不由得想起了一首小诗。
“百货随潮船入市,万家沽酒市垂帘,苍烟巷陌青榕老,白露园林紫蔗甜。”
但现在不是诗情画意的时候,现在是来打官司的。几人找了家面馆简单吃饭,无巧不成言,在食客们的议论中,刚好听到了他们在说着周九的案子。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周九并无过错,但官字两张嘴,一手遮天,老爷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食客们唏嘘不已,而陈初六此时也计较好了。小声吩咐道:“待会儿堂审的时候,我们便站在白线外头,等到外祖翁上来了,我便出去,和那当官的理论。”
“蛋儿啊,民不与官斗。大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