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你在这里是和谁在耍?和那些蠢货?”王宾指着在门口玩的那些学子。
“哈,才不是呢。”周俊指了指陈初六道:“我和我表弟在说话,他刚去参加完州试回来,勉强考中了举人,我怕他骄傲自满,说他几句。”
“哦,周兄舐犊之情,孝悌之礼真乃我等之福啊!”王宾拍了拍陈初六的肩膀:“不错,小子,你勉强考中了,也算是可以了,但还是不如我们三人。以后有不懂的道理,尽管请教。”
陈初六舌根发苦,嘴唇颤抖了一下,终究是没有说得出话。周俊和王宾一看,忙是道:“不要说什么感谢的了,你心里记得我们就可以了。不过……呵呵,你就不要想什么追赶上我们了,那是痴心妄想。”
这俩人,是精神病医院里跑出来的?陈初六捂着脸,怕了怕了,惹不起惹不起。
可一旁的孙肯迭看着陈初六,有些面熟的样子。但陈初六相貌变了不少,再加上腹有诗书气自华,那种气场和给人的感觉,和以前乡下小顽童的感觉完全不同了。和他上次相见,也隔了快四年了,一时间没认出来也是可以的。
不过,他虽然没认出来陈初六,但他还是知道州试的,他也知道中了州试之后是什么变化。对于周俊、王宾二人,他有时候也不屑,但没办法,只能呆在这里读,因为他爹喜欢听先生的奉承。
“哎,对了,周兄,你可知道那州学是什么样子?和我等所在的这学府相比,如何?”王宾疑惑地问道。
“方才我问了,是差不多的,但差多少我也不知道。”周俊问道:“初六贤弟啊,你就给我们说说吧。”
初六,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孙肯迭在脑海里搜索了起来。
“唉,和县学差不多的。”陈初六支支吾吾,还是打了一个比方,希望他们知好歹吧。
这俩人大笑了起来:“哈哈哈,那怎么能和我们私塾差不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