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吏百姓,错综复杂,难以分辨清楚。这检头若没有得罪百姓的大事,岂能轻易说裁汰便裁汰。”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了一个小厅堂,桌椅陈设都是陈旧不堪的,连屋顶都有些破烂。那人嘟囔道:“你们看,原来的衙门就是这么一幢房子,后面还有厢房,都塌了。我和我爹,是在外围了一个围墙,围墙另外的房子,都是我爹的。”
“唔……”陈守仁点点头,摊开簿册看了起来。他看得屁懂,都是挤在他怀里的陈初六在盯着,大舅也在紧张翻看。
此章津所辖之处,乃是宜黄水这上下十里的水上人家。水上人家,便是家里有船的。但有的人家,是边种田便打鱼,有的是纯打鱼。但章津不管,只要是打鱼的,便得收钱,除去钓鱼等少量的除外。总之,受这里管的人家,共二余户,六七百人,成丁则只有不到三百人。
果然是收上来的税,还不够发俸禄的地方。当然,这是帐面上的,暗地里还有多少黑户、隐丁,就不得而知了。
好在大舅熟谙此事,找出几处错误,将那人敲打了一番。又对着簿册,仔细查看了所辖之地。发现那人的房子,乃是违章建筑,房子是他的,地却不是他的。几番商量之后,各自退让一步,那个人白得了外面的田地,却得让出来房子,给陈守仁等人做官邸。
那些房子本不是特别好,带走了里面的锅碗瓢盆之后,就更加荒废了。这些事情,陈初六发现自己是真的不擅长,他会的东西,还只是书本上。
好吧,既然不会,那就不去指手画脚了。
陈初六遛马去了!
“马儿啊,你可得告诉我,这章津有啥发家致富的地方啊。”陈初六走在河畔边上,过往的渔夫,都是热心打着招呼。走不多远,陈初六看见河岸边上,爬上来一只呆头呆脑的甲鱼。他乐了,这野生甲鱼可是难得至极,后世几百块一只呢。
把马拴住,正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