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真的是死心了,劳烦您把我送回家了。”那樵夫嘿嘿一笑道:“劳烦啥不劳烦的,乡里乡亲的。你爹活着的时候,可没少接济俺们这些穷人,如今你爹没了,你就是咱们村子所有人家的孩子。你别看那姓王的牛气
,仗着手底下有几十号人,又跟陈家有点儿渊源,就敢在咱们韩家村为非作歹。等到爵爷来了,一准儿收拾他。”
“爵爷?”书生眉头一皱,问道:“是哪里的爵爷?张士诚也敢封爵了?”那樵夫的脸上也甚是鄙视,“他张士诚算什么东西,也敢封爵?是大宋帝国皇帝陛下封的爵位嘞。听说是吴国公手下的能人,在姑苏城呼风唤雨,连张士诚都求着想给他官
当呢。”
那书生哦了一声,却并未多言。樵夫很是不解,嘴上问道;“韩郎,都说爵爷来了,咱们的日子就有盼头了。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开心啊?那可是大宋帝国的男爵,比起张士诚靠谱多了。到时候你只要投靠
过去,还不给你个大官当当。到时候李叔看谁敢看不起你。”
那韩书生苦笑道:“李叔,且不说如今这大宋帝国与昔日的大宋帝国无法相比,就说说这个朱振,你莫要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流民之乱你知道么?”
李叔背着个大活人,一点儿也不气喘,点点头道:“知道啊。那张士诚欺负流民,将姑苏城的流民全都逼反了。现在咱们盱眙到处都是流民,就是从姑苏跑来的。”韩书生冷笑一声道:“李叔,不瞒你说,这事儿粗看与那朱振没有丝毫关系,但是抽丝剥茧之下,我敢断定这事儿与他绝对脱不开关系。敢拿着数十万流民的性命做棋子,
这朱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准儿比起泗州四大家族的族长还要心狠。”
一旁装作路人的朱振老脸一红。
这姑苏朝堂之上,没有几个人看透的事情,谁曾想到,在这盱眙县下面的一个落魄书生竟然看的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