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弘失笑,连一旁面露杀机的辛武贤也哈哈大笑起来,车师王不知道苏犹说了什么,见众人皆笑,也跟着笑。
这一笑,汉军那股杀气就泄了些。
而当辛武贤想要与任弘商量,砍了车师王脑袋传首长安时,任弘思索后道:“辛都尉,车师王虽顽抗被俘,但此事干系重大,该如何发落,还是等赵将军抵达再议更为妥当。”
辛武贤有些不高兴:“义阳侯昔日斩楼兰王首,道远数年前斩龟兹王首,难道也要先回禀上司再做决定么?与其等赵将军和其他各部校尉分功,倒不如你我立刻杀了他,此功你我共有!”
老辛啊老辛,你说你怎么一直不得重用呢,领导那份功劳都不想分!刚出兵没就敢这样,信不信赵充国脾气上来,让你再没做前锋的份?
任弘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义阳侯手持节杖,目的就是刺杀安归。而龟兹王是乌孙人杀的,我只是顺道捡了他的首级报功。若是一般的平庸将军,你我二人撇开他提前分功也就罢了。但赵将军乃三朝老臣,大将军麾下宿将,素来公正,何苦得罪于他?”
“更何况,车师只是开胃前的小菜,真正能助辛兄封侯的大餐,是匈奴右贤王、右谷蠡王啊!”
这么一说,辛武贤才收起了马上去砍了车师王的心思,但想到自己人受了些损失,怒气上来,又提了个馊主意:
“此行千里迢迢,士卒多有劳苦,今又因车师顽抗而受了损伤,不如让他们入驻交河,赶在赵将军抵达前,大掠三日,任其淫辱车师妇女!西安侯,我听说,你不是罪喜欢胡妇么?”
这话说得,连他亲儿子辛庆忌都眉头大皱,辛武贤却还自我感觉良好,笑道:“昔日贰师过西域而诸国闭门不内,直到他屠了轮台,诸邦骇然,才不敢阻留,供应食物粮秣恭恭敬敬,为了接下来一路顺利,就该屠了车师立威。”
辛庆忌站了出来,低头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