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兜鍪的防护真是极其到位,不仅遮蔽面部,只露口鼻,连脖颈也有延伸的甲面保护。
白礼知道不对,立刻调头想跑,却发现院内的龟兹侍者已经统统被放倒在地,门口站着一个铁塔般的壮汉,正是韩敢当,虎视眈眈地盯着白礼。
他只能转过身,哀求道:“任谒者……误会,误会。”
“一点不误会!”
不等白礼解释,任弘的铁兜鍪猛地撞了过来,直接砸在白礼额头。
嗡!这一击又重又硬,龟兹的左都尉顿时七荤八素,摔倒在地,被绑了起来。
而任弘,只是扭了扭脖子,半点事没有。
在鄯善、渠犁加起来大半年时间,他可不是天天混吃等死的,田没少种,功夫也没拉下。
任弘一言不发,左手接过卢九舌递过来的桑木橹盾,是挺沉的,右手则握紧自己最爱用的长矛。
这次,手不像破虏燧一战时那般,瑟瑟发抖了。
他在铁兜鍪里挤出了笑:“果然,这种时候,什么不战屈人都是狗屁,还是你们最靠得住!”
既是对甲兵说,也是对袍泽说。
吏士们已陆续来到院中,除了赵汉儿与弓手弩士依然穿着方便活动放矢的皮甲外,其余人皆身披甲胄铁衣,手持乘手的兵器,背后箭囊塞满了箭矢。还在相互传递酒水,一人灌一口,以壮胆气。
“谁嘴那么大,喝没了。”
轮到自己时,任弘倒了半天,只抖下来一滴,索性也不喝了,将酒罐重重摔在地上,下令熟练而急促!
“韩敢当带重甲士突出去清场,赵汉儿上房顶,以弓弩掩护,卢九舌带十人牵马,马匹一出门,所有人都上马!”
他迈步上前,一脚踹开了馆舍大门!
“让龟兹人知道,何为一汉能当五胡!”
……
姑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