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了,我等已将其杀绝。”
谭纶也是南将,尽管他是文官,可实际上他才是亲手杀死倭寇最多的明朝将领,以知府的身份。不靠鸳鸯阵、不靠鸟铳火炮,唱一台大戏持一柄腰刀,他自己都不知道杀死多少倭寇。
他太清楚,只需要看一眼船图就明白,这东西不是为倭寇而生的,与倭寇相比,这样的战船就好像用大炮去打蚂蚁一般。
“这种船,是为你在广东武举乡试里所做海政,你想面南开战,去夺马六甲。”谭纶一语中的,此言即出,就连一旁饮茶的吴桂芳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只有侍郎刘焘不明白谭纶说的是什么,就听谭纶接着道:“你在南洋卫,为的都是这件事。”
陈沐没有说话,他没想到谭纶看过他的武举试卷,但兵部堂中对此最震惊的绝非陈沐,而是吴桂芳。
往事历历在目,吴桂芳一直是欣慰的,他在两广提拔一个在战事中初显峥嵘的小小总旗任千户,破格至极。如今堪堪几年过去,那个小总旗以战功以材勇官拜镇朔将军,领万全防线,他是应当欣慰的。
但他昏花的老眼想象不到,那个小总旗想做的比这个要多得多。
他以为镇服濠镜澳上的番夷,这件事就已经结束了,继续维持下去,就很好,却没想到陈沐想面南开战,打到马六甲去。
最重要的一点,陈沐在此时表现出的沉默,是说明谭纶说对了——他就是要开战,要打马六甲。
“大明的威胁,是北方,你看见了,虏骑南下轻则破大同山西,重则兵临京师。”谭纶攥手成拳锤在茶案,道:“千疮百孔之下,何来余力面南开战,有百害而无一利!”
“大明有许多百姓,可你知道为何你兵镇宣府,陛下依然让你率民南归?天有好生之德,兵为不详,陛下不愿让百姓死于非命。”
“你知道百姓是什么样子,也许你想,百姓总会死的,可死于死之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