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好似一个温厚长者,但周正不会被他骗到,至始至终都心神警惕,不敢有一丝放松。
喝完一杯,黄台吉看向他的左侧,与黄维怀、周正,道:“给二位介绍一下,这位是范文臣,是本汗的左膀右臂,来自你们明朝。”
范文臣是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人,一脸的和善,看着周正,黄维怀微笑点头。
“这个是济尔哈朗,你们见过了。”黄台吉看着第二位说道。
济尔哈朗面无表情,神色冷淡。
“这是图扎礼。”
就是刚才给黄维怀,周正下马威的人,盯着二人,目光不善的冷哼一声。
接着黄台吉看向第四位,道:“这是本汗的大哥,代善。”
代善是一个瘦高的中年人,一直在闭眼假寐,闻言睁开眼,看了眼周正与黄维怀,而后又闭上眼。
周正一一看去,看到代善不禁神色微异,代善是四大贝勒之首,在建虏权势很大,他怎么坐在最后一个?
是不是说,黄台吉已经压下四大贝勒,连代善都要低头,俯首称臣了?
黄台吉介绍完,刚要介绍黄维怀与周正,范文臣突然笑着说道:“二位,你们的皇帝还喜欢扒大臣的衣服,当众打屁股吗?”
黄维怀眼神立变,目光看着范文臣,没有说话。
范文臣说的是‘廷杖’,在大明也是饱受争议,但这是皇帝唯一对群臣发泄怒气的手段。
黄台吉高坐,微笑不语。
图扎礼端着酒杯,神态轻佻,一脸的冷笑。
黄维怀将一群人表情尽收眼底,淡淡道:“皇上乃是君父,君父打臣子,何须赘言?”
范文臣笑容不减,道:“刚才黄大人不是说,大明是礼仪之邦,扒衣服打屁股这是何礼?出自何处?莫非,你们都喜好被人当众扒衣服,打屁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