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见我国大汗,为何不下跪!?你们明人不是最守礼的吗?这点礼节都不知道吗?”
黄维怀脸色微变,看了眼说话的人,道:“本官见我朝皇上也不用跪。”
“那是你国,我国面见上官都需下跪,更何况是我国的大汗!还不下跪请罪!”说话的建虏人语气咄咄逼人,居高临下的训斥。
黄维怀双眉紧拧,他自然不会下跪,也知道这是下马威,没有理会这个说话的人,而是抬头看向已经坐下的黄台吉。
黄台吉端着茶杯,低头吹着茶水,仿佛没有听到下面的声音。
黄维怀只好再次看向说话的建虏人,顿了片刻,道:“本官乃是天朝使臣,代天子行事,你可见过天子跪过他人?”
说话的那建虏人一怔,旋即冷笑一声,转向周正,道:“你就是周正?我记得你说过,想要你下跪,就得打断你的膝盖是吗?”
周正已经将殿里所有人的脸暗暗记住,推测着他们的身份,并且在判断着这场宴席的目的,听着这个建虏人的话,淡淡道:“我大明是礼仪之邦,事无巨细,皆讲‘礼’字,比如,人人有字,姓名不显,喊一个人姓名的时候,无异于在祭奠,不知你的名讳是?”
这个建虏人一口流利汉语,显然也读过书,听着周正连消带打,神色顿时阴沉,刚要再说,黄台吉放下茶杯,笑呵呵道:“好了,明使远来,莫要争辩这些,贵使请坐,来人,上菜。”
黄维怀眉头松开,又抬了抬手,向前走去,在黄台吉右手第一个坐下。
周正在第二个坐下,端坐不动。
宫女很快酒菜端上来,斟好酒,伺立在身后。
黄台吉端起酒杯,笑着道:“贵使远来,满饮一杯。”
黄维怀的神色松了不少,露出一丝笑容,端着酒杯相迎。
周正拿起酒杯,审视着黄台吉的脸。
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