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扔花子堆里也没人要。"
"你这个胳臂都长不全的笨蛋!"他狂怒地抓过那把布条扔了,往车行大门跑去。
黄衣圆帽的欧阳早已拐进小巷,妆化得实在粗疏,半撮胡子已经快掉下来。他一边走一边修复着,从另一条巷子里出来时胡子已经复原了,巷口有两个士兵,欧阳在墙上蹭了蹭脊背,一脸无赖相地看着他们。
士兵厌恶地将脸转开,欧阳又磨蹭了一会儿才通过哨卡,他走向沽宁的街道。
一家药店出现在欧阳眼前,他想也没想便进去。店里没有客人,他指指架上的一种瓶装西药,伸了四个手指头。那是他常吃的止痛药。
店伙吓了一跳:"先生,这药一年也吃不了几瓶的。"
欧阳摇摇头,只管把钱递了过去,他把药揣进口袋,把找的钱仍留在柜上:"小师傅,跟您打听个人。"
店伙看看那找钱,点头。
"有个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总来贵店买这种药……"
"她可有几天没来了,这兵荒马乱的……"
"我知道。"他把找的钱推给那店伙,有两张纸币已经被他折成了长条,交叉着放在一个最醒目的位置。他满怀希冀地看着对方。
"……给我的?"
欧阳把钱推给对方,他只看到一个小市民的贪欲,但他还没有绝望:"这有镰刀和锤子吗?"
这种暗语已经接近赤裸裸了,店伙仍只是疑惑地摇头:"我们……只卖药。"
"有人来买外伤药吗?"
"那就多了去啦,鬼子刚闹完,您瞧这儿。"
欧阳看看那空出整大块的药架,外伤药早已卖光。他正打算离开,却又转过身来,热切地看着店伙:"如果她来了,如果买这种头痛药的人来了,告诉她,我没走,暂时不会走,我在找她,我……所有的朋友都断线了。如果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