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时,我对发愣的装修工人们恶狠狠地说:“今天是节假日,你们胆敢再吵我,我就提着菜刀上来。”
平生第一次如此勇猛,使得我心跳有些过速,感觉很刺激很过瘾,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肾上腺激素分泌。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有些不甘心,再次拿过那张防癌筛检表来,首页上接受体检人的姓名的确是我,单位、家庭地址、电话都一一对应,我难道真的死到临头了?不应该啊,我虽然秃头面老,但我的生理年龄还年轻啊……“砰砰砰”的敲门声惊扰了我,肯定是装修工人们跟“阿玛尼”西装告状了,我刚才下楼的时候听到他们在打电话。想到“阿玛尼”身后那个戴墨镜的大个子,我便去厨房摸了一把大号的菜刀,他只要敢跟我动粗,我就给他当头一刀,就算是劈不开头骨,也能肢解掉那副令我恶心的墨镜。我打开防盗门,刚刚开启了一条细缝,就听到一阵密不透风的女性叫骂声,中间还夹杂着狗叫。原来是刚刚扔楼下的冲击钻,砸中了这条倒霉京巴。那个女人好像跟我住在同一个单元,因为我认得她怀里抱着的那条京巴狗,经常在电梯里撒尿,有一次差点尿到我的皮靴上,往旁边挪了一下脚,还被这个可恶的女人翻了一个白眼,似乎我应该喝下她家的狗尿才对。这个女人的肺活量很大,叫骂起来基本上不用换气,这让我想起了我老婆,她俩如果打一个遭遇战,应该难分伯仲。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似乎不在我的大脑控制范围之内,因为正常情况下的我见不得血,我晕血。
首先,那个女人狮子大开口,让我先掏五千块钱给她家“宝宝”看腿。我说我没钱,她说没钱就要去法院起诉,还会向我讨要精神损失费,宝宝的营养费、康复费,以及她本人护理宝宝的误工费,没有个三五万摆不平这事儿。我说:“费你妈的费,如果你妈今天晚上喝白开水呛死了,是不是还得问我要丧葬费?”
这个女人肯定在平时听到过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