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莫要玩笑了,祈雨……这是子虚乌有的事,当不得真。”
方继藩很感动,难得有一个道士,居然向自己科普祈雨是骗人的,这使方继藩意识到,土生土长的道教,真是实在。
不过……
方继藩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道:“装模作样也不会?”
“这个,会……会啊……”
方继藩便冷笑道:“那就祈雨,这雨若是能祈下来,谁能赶你出龙泉观?届时,龙泉观里,也就没有你那大师兄的位置了。现在大旱了数月,上至宫中,下至军民百姓,无一不渴望甘霖,你能求下来,便是天大的功劳。”
李朝文怔了一下,随即苦着脸道:“师叔公,都这时候了,你就别开玩笑了,这都是骗人的把戏啊,老天爷……老天爷也是骗人的,即便是什么天上的真君,什么鬼怪……都……都是子虚乌有,胡说八道的事,侄孙在观中数十年,难道会不明白?这世上没有龙王爷啊,没有龙王爷,去给谁祈雨……”
方继藩龇牙,他当然知道这世上没有龙王,难道我方继藩会没你一个十六世纪的杂毛道士懂科学?
不过……方继藩似乎依稀记得,在北直隶的府志里曾记录过一场弘治十二年的大旱之后的大雨,时间大抵就在十天之后,当然,到底有没有下雨,或者说,这雨下来的具体时间,方继藩就不知了。
祈雨嘛,总是要冒险的,祈下来了,就是天大的功劳,到时……
祈不下来,反正你李朝文不是要完蛋了吗,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于是方继藩有了决断,便道:“此事就这样定了,十天之后,祈雨,到时太子殿下亲自主持,我方继藩是个很实在的人,所以也和你说实在话,这雨祈下来,我和太子殿下是大功一件,你自然也有功劳。雨若是祈不下来,就是太子殿下被你这奸恶道人所蒙蔽,你是罪该万死,可万万不要牵累太子,牵累太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