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醉,等什么酒醒?”
朱厚照站起身,乜斜着眼睛,大步便往外走:“走走走,回去了!下次再来,‘参禅’!”
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杨卿!怎么没看到张永那个侄子?他上次说是跟你回老家了。”见杨一清有些茫然,提醒道,“那个很秀气的白衣侍卫、上次抓了刘瑾的?叫什么,钰儿的?”
杨一清呆了呆,含糊道:“老臣不理家务,府里的下人具体在哪儿……”
朱厚照摆摆手:“那下次吧!叫出来见见!他唱歌儿真是不错!手上两块银色牌子敲得当当的!”
“银色牌子!”朝天眼睛睁得老大,遇上杨一清的目光,连忙捂住了口。
还好朱厚照没在意,连声高呼:“走了走了!”
小鹙落在他的肩头,附和着叫道:“走了!走了!”
江彬匆匆赶出来,衣冠不整两眼通红,不好意思地笑道:“臣该死,就在那边睡着了。”一边吩咐军士们备马。朱厚照怕南京群臣反对,这次是悄悄溜出来到的镇江府,没有动用皇宫里的车驾侍卫,就让江彬带了二十来个京军随从。
朝天见朱厚照在马上有些歪歪倒倒,笑道:“要不要换个车?”
朱厚照一瞪眼:“本将军闭着眼也能骑马,才不要坐车,没得气闷!”说着挥手一鞭,一马当先冲出老远。江彬连忙带着军士们跟了上去。
杨一清在后踮着脚连叫:“慢点儿!慢点儿!”
朝天笑道:“师伯放心吧,没事的!下次再来看您老!”
“快去快去!”杨一清连连挥手,“别让皇上再来了,若有个闪失,师伯这把老骨头担不起!还有啊,别忘了我的好徒儿!”
“没忘!”朝天做个鬼脸,笑着打马追皇帝去了。
盛夏的天气说变就变,出镇江府的时候晨曦微露,过了丹徒渐渐天暗下来,将到谷里更是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