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碧玉簪两枚汝窑花瓶两个,谷大用黄金四千两上等端砚十方……一直到正德十四年五月六日京师钱宁黄金六千两杨廷和黄金六千两米襄阳画卷两幅……
朝天一颗心怦怦直跳,急忙啪地合上不敢再看,这竟然是宁王记录送礼行贿的账本!自正德元年就开始,那是飞天来王府之前,与师兄应该没关系,藏在这里,可能是这个院落僻静,也可能想靠着师兄安全。
朝天想到这里心中稍定,奔波千里极为困倦,随意靠在窄榻上,沉沉睡去。
花香似有若无,依稀仿佛还是在朝天宫,与师兄一起摘花。朝天很挑剔,花瓣残的、卷的都不要,“师兄,再上面一朵!不是!左面那一朵!”飞天摇头叹气依言摘下交在朝天小手中,见朝天笑得似花瓣,玄冰似的眸中也有了点点笑意。
夏夜微凉,素衾上似乎亦有飞天的气息。朝天喃喃梦语:“师兄,回朝天宫,和以前一样。”睡得鼻息细细、香甜安稳。
不知道睡了多久,朝天睁开眼,天光大亮红日炎炎,朝天叫声:“糟糕!”稍整仪容,急忙奔出了院门。
王府中静悄悄的,走了几步迎面正碰上朱存,喜笑颜开地:“朝天道长!你可睡醒了!”
朝天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睡了好久吧?阳明先生在哪儿?”
“是好久了。咱们已经和宁王打了一仗呢!”
朱存得意扬扬:“先生的计策果然管用,叛军在城外黄家渡被伍大人诱敌深入,然后几方一拥而上夹击痛殴,打得他们丢盔弃甲没命地逃跑!已经退到八字脑去了!”
“打了一仗了?”朝天红了脸,“我到底睡了多久!”
朱存笑道:“也没多久,今儿二十四啦!”
见朝天脸红得像红苹果,忙道:“是先生嘱咐我们不叫你,见你睡得正香就让你索性休息休息好,说明儿水仗还要靠你呐!走,我领你过去。要不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