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答应着,拖着仇英草草换了衣服、擦干了头发,忙又过来。御天却已经在外间了,笑道:“好一个童儿!”原来仇英就穿了云书的道袍,活脱一个道童。
“朝天没事了?”仇英无心言他,问道。
“命是保住了。”弘天也自里间出来,擦着手中的银针,“伤得不轻,一时恐怕醒不了。御天安排云书云册还有云箓云章轮流看视吧。”
“知观,让我在这里看着吧。”仇英央求道,“我自小夜里不睡惯了的,以前刷漆、现在画画都是晚上出活儿。”
“你一人在这多有不便,”御天插口道,“我在内间守着,你在外面听着点儿,机灵些,常探头看看。”
“成!多谢御天道长。”仇英喜道,“多谢知观。”
“多谢实甫先生!”御天打趣着,自进了内间。
朝天似是睡着了,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微蹙的眉尖显出刚才战斗的艰辛。小师妹突然在水底袭击琉球的楼船,当然不是收手不及。然而在仇英眼里心中,朝天总还是小时候的天真娇憨不谙世事,又怎知,她心底的仇恨和煎熬。
御天胡思乱想着,望着朝天。伤得这么重,好好躺着歇歇吧。
这一躺,就是几天。
“朝天醒了!”终于,仇英惊喜地叫到。
朝天艰难地睁开眼,目光无意识地掠过榻前的御天,停在鹦鹉架上,双眉紧皱,似在思索。苍白的面上毫无血色,神情恍惚得似神志不清。仇英担心地跨上一步,犹豫着停在了榻前。
御天轻叹一声,道:“知观去配药了,好好歇息一阵吧,这次伤得够重的。”见门外人影闪动,喝道:“谁在那儿?鬼鬼祟祟的!”
青衣小帽的周四哈着腰进了屋子,笑道:“御天道长!是我,周四!我来看看朝天道长好些了没?”
御天不答,侧头对仇英道:“仇英!不知有多少人等在你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