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夫人是要找六如居士唐老爷的,是衡山先生再三向乔大人推荐咱家,好容易才到了咱这儿。听说乔大人和夫人还有些不自在呐!明儿要是没画儿,不独我不好交差,衡山先生也不好交代啊!”
弘天脚步不停,扬声道:“仇英,你先回去忙,回头我再问你。”
周四似乎这才看见弘天捧着朝天:“哟!朝天道长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哎!哎!老爷,别走啊!知观都说了你先回来忙嘛!你还一身湿淋淋的啊!好歹回来换个衣裳!”
仇英道:“你去拖延几天!我这就回去,也画不出来!”
说着小跑了几步追上弘天,任周四在巷中又是叹气又是跺脚,踏得青石板咚咚作响。小鹙惊得跳到了仇英肩上,今儿怎么都这么吓人?
御天知道仇英与朝天交情非同寻常,此时断不肯离开,便赶着询问刚才情形。仇英细细说了,道:“究竟我也不明白,是朝天故意在水底作法,还是练功一时收手不及?平日但凡我一摇铃铛,朝天就会停的。”
弘天自责道:“是我想得不周。以往都是飞天陪小师妹练功,万一有个什么,飞天好及时救助。这一阵太忙,就没想到小师妹这样练功太危险了。”
仇英红了脸:“知观,怪我大意。早一点下水就好了。”
“怎么能怪你?”御天忍不住道,“小师妹这几年练的水底功极是厉害,叫什么太岁穷水,我们修道之人都不敢近前,你早下去,不定出什么事了呢!”
三人说着进观到了寻真苑将朝天放下来,弘天又是扎针又是点穴,御天在一旁帮忙,仇英等候在外间听着房里的动静,只不肯走。春天的夜晚还是颇凉,窗缝中漏进几缕夜风,仇英一身湿衣,不觉连打了几个喷嚏。
御天唤道:“云书!带实甫先生去换身干衣裳!别再倒一个!”
云书云册就是御天三年前收的两个弟子,云书甚是乖巧机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