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了相当多的看病发药之事,御天里外操劳又带了两个徒弟帮手,整个朝天宫忙碌得有条不紊,只是连朝天也不能再游手好闲。
仇英不假思索地便道:“那不行。我收拾了和你一起。这个回来再画就是。”
说着放下手中的笔,收拾起案上的颜料:“这是太仆寺卿文大人府上老太太要的。府里有个诗社,好像是十天半月便开一社,小姐们作诗雅集,老太太看着喜欢,便让我画下来。”
“太仆寺卿文大人?”朝天思索着,“叫文森的?”
“是啊!是衡山居士的叔父。”仇英望了望朝天,“也是飞天道长的叔父。老太太就是他们的祖母。”
“这个老太太知道飞天师兄吗?”
仇英想了想:“怕是不知道。老太太一直跟着文森大人过活的,飞天道长只小时候在长洲文府待过短短十来天,衡山居士他们又都避讳提起,太仆寺卿府中知道的估计就没几个。”
“那个衡山居士,呃,文征明,还好吗?”
“还好吧?”仇英挠了挠头,“虽然六试不中,今年还是要来南京贡院继续考。我的画多亏了他和师父。文家世代书香,在江南颇有影响力,如今要画最多的南京礼部尚书乔府、刑部尚书林府等等,都是文家介绍的。”
迟疑着又说道:“飞天道长始终不理衡山居士,总不大妥当。朝天你还是要劝劝他,认祖归宗吧。”
朝天轻叹一声:“我说过。可师兄一听这话就变脸色,睬都不睬。再后他去了宁王府,这也有快一年没见到了。”
二人说着,出了小院。周四身前仍然好些人,见仇英出门都急了:“哎!实甫先生!我明儿一早要来取画的!”
“实甫先生!实甫先生!我们这幅您看着收下吧!”
“各位和周四说就好。放心,误不了事!”仇英团团作揖,早与朝天走得远了。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