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算达到了目的。可有什么用呢?我伸伸指头也捺死了他!
面上仍然恭恭敬敬地,刘瑾拜别了皇帝,甚至还笑着冲张永打了个招呼,径自去了。出了水阁转过羊肠道,远远还听到叮当作响的歌声:“公之斯文若元气,先时已入人肝脾。汤盘孔鼎有述作,今无其器存其辞……”
刘瑾又冷笑着摇摇头。实在困得不行,想到明儿天不亮就要去为兄长下葬,赶紧睡觉吧!
舞风阁中,御天侧耳听着远处渐渐消失的脚步声,口中仍未停止:“愿书万本诵万遍,口角流沫右手胝。”
直唱得朱厚照心痒难搔,简直忍不住要跳进圈中与这又俊俏又风骚的少年共舞。身后簇拥的俊男美女或露出羡慕之色,或面有不平,或黯然低头,想着皇帝新宠这么个人物,以后怕是更难出头了。
张永坐直了身体,眼中的酒意荡然无存。御天声音陡地拔高:“传之七十有二代,以为封禅玉检明堂基!”
双手令牌猛地一击,呛啷一声如石破如天惊,神态倏忽转为凛然,冲张永微微示意。
张永猛地扑倒在皇帝面前:“皇上!老臣有要事奏禀!”
乐停歌住,虫鸟不闻,舞风阁中忽然一片沉寂。月光冷冷,人人都感到了四周漫浸的寒意。
朱厚照愣在当地,酒犹未醒,望见白衣御天像是换了个人,有些茫然地跌坐回御座上,下意识地问道:“何事?”双眼仍旧盯着御天。
钱宁连忙起身,让阁中众人退下,又招呼阁外的钱静钱远,仔细围好了舞风阁。
“皇上!刘瑾要谋反!”张永双手呈上麻纸奏疏,“皇上请看!”
朱厚照随手接过奏疏,并没有看,反而笑了笑:“伴伴喝多了吧?刘伴伴谋反做什么?什么人造这种无聊的谣言,不用理会。”
“皇上!老臣之所以自宁夏城昼夜不停地赶回京师,就是为了这事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