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五雷令牌特有的叮当之声,直唱得声震九霄,如天乐飘飘。
听见皇帝喝彩,御天似带羞、似引逗,斜斜飞了个媚眼。朱厚照大乐,半立了身子凝神观看,连喝酒都忘了。
刘瑾有些意外,半倚着身体,皱眉望着。
“淮西有贼五十载,封狼生貙貙生羆。不据山河据平地,长戈利矛日可麾。”御天足下踏着禹步,按北斗七星的形状步履飘然。银色月光穿过明瓦顶照在她白色锦袍上,四下虫声啾啾百鸟低鸣,仿似齐齐在伴奏唱和。
“帝得圣相相曰度,贼斫不死神扶持。”御天一边唱,一边不时瞟着皇帝,神态渐渐娇媚,双颊红晕朵朵。
“腰悬相印作都统,阴风惨澹天王旗。訴武古通作牙爪,仪曹外郎栽笔随。行军司马智且勇,十四万众犹虎貔。”
随着御天越歌越急,不知何时渐渐有异香浮起,似桂花,似幽兰,本来威风八面的诗句在御天暧昧的眼神中模糊起来,白色的身影在宫灯围绕中仿佛蒙上了烟雾。
没什么好看的了,不过是另一个妄想靠姿色博宠,不知羞耻的娈童罢了!刘瑾望了眼皇帝,朱厚照正津津有味看得出神,不由心底轻叹。
这些俊男美女,刚得手的时候哪一个不是宠爱有加如获至宝?不过玩两天便腻了,不久便想也想不起来了。豹房里进进出出过多少女人,根本没人搞得清!
刘瑾又望了望张永,醉得人事不知,还期待地望着歌舞中的白衣人,悄悄冷笑了一声。什么侄子,不知道哪个青楼找来的风月人物吧?指望这个娃娃来和我斗?做梦去吧!
“陛下!老臣先行告退,明儿家先兄下葬,老臣得去安排安排。”刘瑾凑近皇帝,轻声说到。
朱厚照头也不抬,双眼仍盯着御天,随口道:“去吧!朕这儿没事,这曲完了就歇息了。”
刘瑾心中又是冷笑,这意思是要这侄子侍卫侍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