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享用一杯,”我说。
“巴恩斯。真的,巴恩斯,你没法了解。就这么一句话。”
“干了吧,哈里斯。”
我们俩挟着哈里斯从龙塞斯瓦利斯顺着大路走回来。我们在旅店吃了午饭,哈里斯陪我们到汽车站。他给我们一张名片,上面有他在伦敦的住址、他的俱乐部和办公地点。我们上车的时候,他递给我们每人一个信封。我打开我的一看,里面有一打蝇钩。这是哈里斯自己扎的。他用的蝇钩都是自己扎的。
“嗨,哈里斯——”我开口说到这里。
“不,不!”他说。他正从汽车上爬下去。“根本不好算是头等的蝇钩。我只是想,有朝一日你用它来钓鱼,可能会使你回忆起我们曾经度过一段快乐的日子。”
汽车开动了。哈里斯站在邮局门前。他挥着手。等车子开上公路,他转身走回旅店。
“你说这位哈里斯是不是挺忠厚?”比尔说。
“我看他真的玩得很痛快。”
“哈里斯吗?那还用说!”
“他到潘普洛纳去就好了。”
“他要钓鱼嘛。”“是啊。反正你很难说英国人彼此可能融洽相处。”“我看是这么回事。”
将近黄昏的时候,我们到达潘普洛纳,汽车在蒙托亚旅馆门前停下。在广场上,人们在架过节照明用的电灯线。汽车刚停下来,几个小孩子跑过来,一位本城的海关官员叫所有下车的人在人行道上打开他们的行李。我们走进旅馆,在楼梯上我碰到蒙托亚。他同我们握手,面带他那惯常的忸怩表情微笑着。
“你们的朋友来了,”他说。
“坎贝尔先生?”
“对。科恩先生和坎贝尔先生,还有阿施利夫人。”
他微微一笑,似乎表明有些什么事我自己会听到的。
“他们什么时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