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四分之一升怎样?”
“行呀。”
“你懂得方言吗?”客店老板问。
“不懂。”
“究竟是怎么回事?”约翰问道。
“他就要把我们进镇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在填墓穴的农民的情况告诉我们。”
“不过,我听不懂,”约翰说。“说得太快了。”
“那个农民,”客店老板说,“今天送他的妻子来入土。她是去年十一月里死的。”
“十二月,”教堂司事说。
“这没多大关系。那么,她是去年十二月死的,他报告过村社。”
“十二月十八日,”教堂司事说。
“总之,雪不化,他就不能送她来入土。”
“他住在巴兹瑙那边,”教堂司事说,“不过,他属于这个教区。”
“他根本就不能送她出来?”我问道。
“是呀。得等到雪融化了,他才能从他住的地方坐雪橇来。所以他今天送她来入土,神甫看了看她的脸,不肯掩埋她。你接下去讲吧,”他对教堂司事说。“说德国话,别说方言。”
“神甫觉得很稀奇,”教堂司事说。“给村社的报告是说她因心脏病死的。我们也知道她患心脏病。她有时候会在教堂里昏厥了。她已经好久没上教堂了。她没有力气爬山。神甫揭开毯子,看了她的脸,就问奥耳兹,‘你老婆病得很厉害吧?’‘不,’奥耳兹说。‘我回到家,她已经横在床上死了。’
“神甫又看了她一下。他并不喜欢看她。
“‘她脸上怎么弄成那个样子?’
“‘我不知道,’奥耳兹说。
“‘你还是去弄弄清楚吧,’神甫一边说,一边又把毯子盖上去。奥耳兹什么也没说。神甫望望他。奥耳兹也望望神甫。‘你要知道吗?’
“‘我一定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