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需要什么就随时写条子去,”帕卡德太太说。“你不用担心。帕卡德会替你想主意的。”
“再见了,哈利大妈。”
“再见了,”她说着亲了亲他。他觉得她来亲他的时候身上有股味道挺好闻的。厨房里烤面包的时候就是这么股味道。帕卡德太太身上的那股味道跟她的厨房一个样,她的厨房里总是挺好闻的。
“不用担心,也千万别做坏事。”
“我不会做坏事的。”
“那当然,”她说。“帕卡德总会给你想办法的。”
兄妹俩后来又会合在自己家背后小山上的那片大青松林子里。当时已是黄昏,太阳已经落到了湖那边的山后。
“东西都找齐了,”妹妹说。“打起包来这个包还挺大的咧,尼基。”
“我知道。那两个人在干什么?”
“饱饱的吃了一顿晚饭,这会儿正坐在阳台上喝酒呢。两个人在相对吹牛,尽夸自己有多聪明。”
“就眼前来看他们还算不得怎么聪明。”
“他们就打算叫你挨饿,饿到你受不了,”妹妹说。“说是只消在树林子里待上个两三夜,你就得乖乖的回来。只要肚子饿得两耳乱鸣,你就得乖乖的回来。”
“晚饭妈妈给他们吃了什么?”
“蹩脚透了,”妹妹说。
“好。”
“单子上的东西我都找齐了。妈妈怕头痛犯了,已经去睡了。她还给爸爸写了封信。”
“你看了信没有?”
“没有。信在她房间里呢,跟明天要买的东西清单放在一起。等明天一早发现家里东西都不见了,这清单她又得重新开过了。”
“他们喝了多少酒?”
“大概喝了七把吧。”
“要是能在酒里放上点蒙汗药才痛快呢。”
“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