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耳报神有误。”
仿佛很赞同的模样,耶律余里衍欣然点头:“说来也是,出嫁毕竟是人生大事。更何况是我大辽萧家女儿的终身大事,自然马虎不得,找自家的长辈商量一番也在情理之中。不知道你考虑好没有,成亲的日子选在何时?”
把耶律余里衍让到大厅东面坐下,萧芸娘在西面相对而坐。两个人隔空相望,很有些分庭抗礼的味道。
萧芸娘扭头盯了一眼帅案上的单刀,这才侃侃而谈:“方今天下汹汹,一战折损近万。将士尸骨未寒,孤寡尚未抚恤。善后之事千头万绪,公主何来成亲之说?”
耶律余里衍看见萧芸娘的眼角余光始终不离单刀,心中顿时一惊,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你身负方面之重,料敌于未发之际,决胜于两军阵前,可谓殚精竭虑,功盖社稷。然则婚丧嫁娶,人之大伦,岂能蹉跎?”
萧芸娘脸上蓦然一红,显得娇羞万状,绝对比变色龙快一万倍:“公子向来先人后己,视将士若手足,待百姓如父母,断然不会同意。”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其实很多时候不需要三个人,萧芸娘和耶律余里衍堪称绝代双娇,她们两个人就唱起了大戏。说话之间都是指东打西,云山雾罩,让人应接不暇。
大门两边的范蹇诚和慎洽,都属于不学无术之辈。他们毕恭毕敬站在那里,你看着我,我望着你,分明听得头晕脑胀,不得要领。
可当事人心里却一清二楚,耶律余里衍就已经怫然不悦:“你说的是追魂枪李宪?他有什么资格干涉你的婚事?”
萧芸娘同样脸色一正:“错非追魂枪李宪,萧姵已然是完颜宗翰的小妾,我也埋骨荒山了。萧姵宣称下嫁追魂枪李宪,此事尽人皆知,可惜日前不幸阵亡。按照我契丹惯例,我必须给追魂枪李宪填房。”
萧芸娘异想天开越扯越远,耶律余里衍终于忍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