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作区,赵鹏程继续干活,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那天又是加班,和厂家的司机一起装完货,司机给旁边值守的武警和监督他们工作的狱警发烟,也扔了根烟给他。赵鹏程不会抽烟,但还是接了过来,夹在耳朵上。
司机笑着说:“明天估计还要加班,这几天活儿紧,你们都幸苦啦!”
武警一脸严肃,虽然点上了烟,但没有说话。狱警却抱怨道:“你们也真是,哪有这么没日没夜的干活的,这幸亏是咱们这儿,要是在工厂,那工人还不得造反呀!”
司机说:“最后一批啦,做完就没有大活了,做完这批,大家就可以好好休息,等着过年啦!”
狱警说:“可别,我这些人可不能没活干,你们那儿要是没活了,我就只能带着他们去和其他中队抢活儿干了。”
司机嘿嘿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让你们领导跟我们领导商量去吧。”
狱警说:“这两天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刘工呢?”他说的刘工是那个验收员,过去都是验收员和司机一起来。
司机说:“厂里忙,刘工也走不开。”
几个人有的没的聊了几句,司机拿单子让监工的狱警和值守武警都签了字,就开车走了。
赵鹏程看看天还早,就按规定回了监舍。舍友都已经睡了。他简单洗了洗,蹲在厕所里,把耳朵上的烟拿了下来,用指甲把卷烟纸抠破,把烟丝弄干净后铺平了,就成了一张小纸条。他看了一眼纸条上隐约可见的字迹,嘴角微微露出笑意,迅速把纸条、烟丝和烟蒂一起扔进水里冲掉。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来到自己的铺位上,安然入睡。
第二天上午,赵鹏程来到机房,按照培训专员的要求,给接受培训的犯人进行了一次测试,并把他们写的文档全部整理好,放到了专门的文件夹里。这个工作耽误了他一点时间,干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