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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裴敬仁只好答道。
“公甫,”房遗直又对常公甫道,“你即刻持我兵符出城,前往我扬州州府水军大营,接管大营内一切统领事务。”
这州府的水军大营,在扬州城外东边,和浊河和山阳渎相通的太泽湖。
平日,房遗直都是交给两位水军副统军掌管着的,只是时不时去巡察一下,并没怎么调用过。
可如今,他却突然命令常公甫过去接管一切。
常公甫禁不住就道:
“大人,下官只是个文官,统管水军如此重要的人马,这等重任,下官只怕……力不从心啊。”
“我让你去,你就去。”
房遗直看着常公甫和裴敬仁,冷冷道:
“你们两个都听好了,一定要把这州府的水陆两军,都给我看严实了,做好随时出兵的准备。
到时,我会去大都督府赴宴,并带上号箭。
你们派人,在府外暗中监视。
只要一看到我的号箭发出,便立即以‘我扬州州府、奉命讨平乱贼’的名义,带领水陆两军,往大都督府攻击而去。
那时,我会在那里等着你们。
懂了么?”
常公甫和裴敬仁都是吃了一大惊。
这段时日以来,扬州发生了这么多大事,可这位房大人都只是静观其变,没有任何大的动静。
可现如今,却突然有了这么重大的一个命令。
而且,这个命令的矛头所指,还是杜松云的大都督府。
这可是,他们都始料不及的。
可看着房遗直那个冷酷的样子,两人又不敢多问,只好都叩首领命了。
“记住……”
房遗直年轻的脸上,忽然变得深邃了起来,就像一位久经权斗的老臣:
“此次扬州之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