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甫似乎一愕,立即又说了:
“裴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
常某这都是替房大人着想。
别的不说,眼下杜大人主事扬州,手里还有圣旨在。他能亲自前来邀请,那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要是这次咱们再不从命,杜大人他到时候上个密折,向皇上告我们扬州州府,一个违命不遵之罪。
这罪名,是裴大人您来当啊?您当得起么?”
裴敬仁哼了一声:“常大人,你这分明就是见风使舵、见利忘义,还打着什么为房大人、为我刺史府着想的名头。
房大人,依下官看。
此次大都督府一行,您万万不可前去,不能以身犯险。
相反,咱们应该立即整肃州府大军,称病不出、以逸待劳,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同时,密切注意大都督府的一举一动。
并立即派人,与卫察司的赵法师暗中联络,做好一切的筹划。
待杜松云的阴谋败露之时,房大人您便可率我州府大军,与赵法师的卫察司人马一起扫平乱贼、救出李大人,还我扬州与大唐一个安宁盛景。
这才是上策啊,大人。”
大帐里,常公甫和裴敬仁两人一言一语、各不相让,吵了个没停。
“都给我住口。”
房遗直一声打断了。
他冷冷地看了裴敬仁和常公甫一眼,道:
“裴大人,从此刻起,我将这州府下辖的所有步骑兵,都交由你来统领。
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在这大营之中,把这些人马给我看好了。没我的号令,一兵一卒一马,都不准出营门半步。
听明白了么?”
裴敬仁一愕,“大人,您这还是要去大都督府?不可啊。”
“我问你,听明白了么?”房遗直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