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举喝了,薛仁杲却没喝……
“薛仁越,“独孤泰道,“他先把他那位不肯让他做太子的爹、薛举,做掉。
然后,他再在后方笼络群臣、扰乱视听,给他那位太子兄长薛仁杲,安上大逆不道、害死皇帝的罪名。
这样,他薛仁越就可以顺理成章,以大秦二皇子的身份、登基为帝,做西秦的主人了。
当年,他确实就是这么做的。
为了一己之私,弑君犯上、害死父兄,就连自家十万兄弟的生死都不顾。
你那位父皇,可真是个能人啊……”
独孤泰这么说着,对面,赵寒一言不发。
仿佛,那些惊心动魄的前朝往事,只是些过眼云烟。
“我眼看着,”独孤泰道,“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大业瞬间崩塌,换了是谁,能不怒气横生吗?
可薛家虽然大败,在陇右还是颇有根基。
西秦都城里,还有两万留守大军、数年的存粮,战力还在。
李唐虽然胜了一阵,可短时之内,要把陇右这种荒蛮群山之地完全霸占,也颇有难度。
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所以,我忍了下来,继续留在了这上邽城里。
我想,既然你父皇是那种狠辣的角色,那和他联手,或许还能重振大业。
我错了。
自从登基以后,你那位父皇就开始整日醉生梦死。
他还专宠你那个妖女娘亲,致国事于不顾,弄得忠臣良将,纷纷离去。
西秦最后的一点底子,都被他败了个精光。
后来,李唐大军都打到门前来了,他还在秦兴殿里,摆弄那些光头石像。
说什么要人间称帝、天界成佛,做三界六道、极乐之人。
像这样一个人,不是祸害大秦的昏君,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