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隋朝的朝廷里做过官?”
老人没答话。
赵寒继续道:
“官居一品太子少师兼內史侍郎,辅翊东宫太子之诗文德学,兼为皇帝起居注录监修。
大隋帝师,裴劭,裴大人。”
老人手里长毫一停,缓缓抬头。
那对老迈的眼神忽然锐利了起来,像把刀,要把少年的身体刺穿:
“你究竟是何人?”
赵寒笑道:“您甘冒大逆的罪名,也要使用前隋的年号,这说明,您对隋朝非常的尊敬,乃至于眷顾不舍。
您的说话举止里,又透着朝堂一等高官的风度。
所以,我才猜您曾经做过隋官。
至于您的名字和具体官职,我是听某人说的。
怪不得,曾大人说您的位子‘固若金汤’了。
以令兄裴矩裴大人如今在大唐朝廷里的地位,那些屑小之辈想要诬告您,还不是碰一脸灰啊?
哦对了。
其实,刚才我想说的是‘人心不古’,大人可别误会了,嘻嘻。”
那老人正是裴劭。
他看着赵寒坏笑的眉眼,一丝精光,从那双老迈的眼里放出。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浮现在老人的脑海里。
难道,这少年竟然是……?
不。
这决不可能。
决不可能。
“县志是么?”
裴劭的目光恢复如常,看了眼角落的那个隔间:
“等着。”
哦?县志有人在看?
赵寒脑子一转。
我就说,刚才那些受害人的户册上,翻看的痕迹那么新,就像刚有人翻过一样。
原来这不是以前留下的,而是今天在自己之前,有人翻看的。
赵寒望着小隔间里的,那个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