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老册”。
而且不仅查了后十六年,还把前十几年都查了,终于查出了破绽来。
好极。
有了线头,下来就是抽丝剥茧。
我倒要看看,当年那“恶鬼”第一次出世,究竟干了些什么。这些受害人,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裴老,“赵寒道,“借问,上邽县志在哪?”
“你要看县志?”
老人放下了笔,缓缓道:
“你可知,‘县志’写的是什么?”
县志,是方志的一种,用来记载一县历史的文书,这个一般人都懂得。
所以,这不是“问”,是考题。
“县志所写,”赵寒道,“不外三样。”
“哪三样?”老人问。
“物,事,人。”赵寒答。
“何物?何事?何人?”
“乾坤日月、山水楼台,是为物。
官兵农商、经世济民,是为事。
衣食宿行、悲欢离合,是为人。”
“此三样,周而复始、古来有之,写它何用?”
“古来有之,今昔不同。”
“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人还是那人,有何不同?”
“人心……”
赵寒还没说完,裴老哼的一声打断,挥毫写下了一个字:
“尔虞我诈、狗苟蝇营,逐权欲而无君父,见薄利而忘恩本。
自古而今,从乡野之低,到朝堂之高。
人心,岂非皆是如此么?”
借着烛光,赵寒看见了老人写的那个字,笔势雄伟、端正不阿:
“人”。
这手字,这年纪和风度,崇尚前隋,还有那些身世背景。
最重要的,这位老人姓裴。
赵寒想起了什么:“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