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货后,吃水刚刚不越过那条线,这样货装得多,船也还能走得比较快。
可这船连吃水线的边角都瞧不见了,船头上客的口子上,还有刚被很多人踩过的痕迹。
懂?”
洛羽儿看着栏杆上的脚印,又看着赵寒,有些惊喜。
船舱里,堆着不少木箱货物,日光从两头的缝隙透进来,有点昏暗不明。
除了船工之外,舱里还有几个奇怪的人。
三个挑夫装扮的男子站在中央,一高一矮一壮,低头看着地面。每人背上还有个长长的布条,不知道装了什么。
还有个灰衣汉子,身高体硕、眼神锐利,腰间挂了个长鞘。
这四人站成半圆,守着一张木椅。
椅上,一个幞头长衫、面貌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在闭目养神。
舱尾的角落里,还有个孤独的身影靠在墙壁上,看不清楚样子。
赵寒和洛羽儿正看着,那灰衣汉子一眼瞧见了:
“看什么看?转过去!”
“石远。”
一把厚重沉稳的声音响起,是那个闭着眼的长衫中年人:
“同舟共济,当以礼相待。还不给人赔个不是?”
“是。”
灰衣汉子向赵寒两人一抱拳:
“得罪!”
声音洪亮,毫不拖泥带水。
洛羽儿见这人这么豪爽,也一点没生气,朝他拱了拱手。
“兄台,”赵寒道,“你们坐船西上,这是要去哪里,做什么营生啊?”
灰衣汉子没想到这少年这么“自来熟”,一时答不上来。
“呵呵……”
长衫中年人缓缓睁眼,“去秦州上邽县,走些买卖。”
“你们也去上邽?”洛羽儿问道。
长衫中年人看了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