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佳偶并非难事。何况酒能乱性,并未明言,不致伤她颜面。巾帼英雄,当非世俗儿女可比,我想不致有何艰难危险,贤兄妹以为如何?”
说时,施兄正在招呼小婢安排座位,准备宵夜,并未在意。施女却似一本正经,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妙目,望着文麟静听,听完微笑答道:“周兄会错意了,愚兄妹决不怕事。周兄恐累我们多此烦扰,意欲身任其难。只恐此女刁狡泼悍,应付也非容易。”
文麟想不出答什话好,方想:“主人盛意可感,在此久居终非善策,反正我心意已定,难道还要强迫人娶妻不成?”心正寻思,偶一抬头,瞥见施女妙目流波注定自己,正在微笑,宝镜明灯之下,比起去年雪后初遇时更显得丰神美艳,端丽若仙,猛想起同是女子,蔡三姑也生得肤如凝脂,人甚秀媚,并非不美,只不知何故,令人望而生厌,对坐这人,一样言动大方,不作丝毫儿女子态,偏是容光照人,自然娴雅,令人生出一种可亲可敬之意。心中寻思,未免出神,多看了两眼。
施女见文麟对她注目,微笑不语,似在出神,想什心思情景,便问道:“周兄对我凝视,莫非有什话说么?”文麟见施女说时星波微注,好似含有嗔意,忽想起对方虽是巾帼英雄,剑侠一流,终是一个未出闺门的少女,不应作此刘桢平视,闻言恐其误会,好生惶恐,急于分辩,未暇寻思,脱口答道:“小弟方才想起,同是一样佳人,一雅一俗,竟有天渊之别,似二姊这样,直是神仙中人,休说不带丝毫轻桃,而容止端娴与气度之高华,由不得使人生出敬佩之念呢。”
文麟原是匆匆回答,无意之间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及见施女已带笑容,化嗔为喜,以为说投了机,便照实说将下去。正说得高兴头上,隐闻身后有人微笑,回头一看,正是施兄,站在身后,笑容初敛,忽又想起所说的话好些语病,自知不合,心中越慌,但又无法改口,当时窘住,不能再说下去,急得满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