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给婆说,把婆推进上房,把上房门锁了,再出来锁了院门,把钥匙攥在手里,蹴在门口。
狗尿苔在设想对策:如果有人来叫婆了,就要说不知道婆到哪儿去了,他也是才回来的,回来寻不着院门的钥匙。但是,人家不信,要搜他的身咋办?狗尿苔便把钥匙藏在了院墙头的瓦缝里。藏好了,又想:人家用别人家的钥匙来开门了又咋办?狗尿苔在地上寻柴棍儿,要把柴棍儿塞进锁孔里,让任何钥匙都无法捅开,直到他们不寻婆了,宁愿再把锁砸了换个新的。刚寻了个柴棍儿,跟后从巷子那头进来,跟后现在是霸槽跟前的人了,是不是就来叫走婆的?狗尿苔急忙把柴棍儿塞进锁孔,然后就抱着头坐下来。他坐下来是假装着他开不了门,而抱着头却是他不敢看跟后,但是,眼睛不看跟后,耳朵在动着,而且浑身都似乎长了耳朵,耳朵全在动,逮听着跟后的任何声响。
跟后走近了,没有说话,拧着狗尿苔会动的耳朵。
狗尿苔把手从头上取下来,他看着跟后,跟后的头剃得青光,冒着汗,那汗不是水,是油,一颗一颗粘在那里。狗尿苔突然说道:你咋没去?
跟后说:去哪儿?
狗尿苔:跟霸槽呀!
跟后说:水皮和秃子金跟着,我就不去了。
狗尿苔说:那他要屙屎呀咋办?
跟后这才明白狗尿苔奚落他,就恨恨地又拧狗尿苔耳朵,说:你婆呢?
狗尿苔立即站起来,问着跟后找婆干啥呀,他准备好了,一旦跟后说拉走婆,他就说婆不在,他回来院门就锁着,而且锁孑L里让哪个狗日的塞了柴棍儿。但是,跟后却说娃他妈病了,要婆过去看看。狗尿苔一下子心松了,重新坐在了地上。
狗尿苔说:娃他妈病了?唉,好长日子也没去看娃了。
跟后说:瞎婆娘病的不是时候!
狗尿苔说:我婆不在呀,是不是请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