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司机问公了呀还是私了?可怕的是这次小女孩被撞伤了一条腿。舅舅抱了孩子到近处的一家店门口借了灯光包扎,一解孩子的衣服,身上竟伤痕累累,就问:“这么多伤,是谁打了你?”孩子说:“车撞的。”舅舅说:“都是车撞的,你怎么老被车撞?!”司机和孩子的父亲却争吵得更厉害了,司机认为一个子儿都不给的,灯光里他瞧见了孩子的父亲把孩子推了过来,这明明是讹钱!那男人说:你见过有父母将自己的孩子推着去撞车吗?司机却指着那男人说你就是这样的父亲!两人越吵越凶,几乎要动手。我忽然记起了下午似乎看到的一幕,我也被这样的父亲震惊了,舅舅还在问小女孩:是不是这样?小女孩哇哇大哭。
舅舅一下子疯了一般扑过去,揪住了那男人的头发,吼叫:“你拿孩子讹钱?!”
男人说:“马槽里哪儿伸出你这个驴嘴?”
出言不逊,这男人欠揍了,果然砰地一拳,我感觉里那男人的脑袋裂了,榔头般的拳头隐在裂口里拔不出来,后来男人向后仰,后仰,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我忙过去抱住了舅舅,烂头也跑来了,我们俩好不容易把舅舅拉回屋里,舅舅还在大声叫骂那男人不是人,是狼,狼变的,“你瞧瞧,他那三白眼,他不是狼变是啥变的?子明,子明,你为狼拍照哩,你去把他的嘴脸拍下来!”可是,我出去真的给那男人拍照的时候,他还躺在地上,但他没有死,一脚踢飞了我的相机,我的相机掉在地上摔坏了。
相机是我工作的工具,虽然我出来是带着两个相机的,但拍照工作还刚刚开始,如果以后再坏了一只怎么办,所以,趁还在镇上必须得修好这只机子。我跑遍了镇子,镇子上竟没一家修理相机的铺店。房东的儿媳请来个叫“十三能”的人,能修自行车能钉锅,也能在木头火里熔了银毫子打制戒指,他打开了相机盖把零件拆下来却怎么也组装不起来。“我陪你去寻我师傅吧